我在禽兽性爱生活中寻找激情

口述 梦幻男人 评论

我叫小军。 其实我叫什么并不重要。 我要说的是我的影楼开到第三年的时候,我决定不开了。 不开了的原因不是它不赚钱。那个年代结婚的人都像是吃了伟哥,极度亢奋,1888元的婚纱照打折到1500元以后个个兴高采烈。拍完了还满面红光,仿佛药力未

  我叫小军。

  其实我叫什么并不重要。

  我要说的是我的影楼开到第三年的时候,我决定不开了。

  不开了的原因不是它不赚钱。那个年代结婚的人都像是吃了伟哥,极度亢奋,1888元的婚纱照打折到1500元以后个个兴高采烈。拍完了还满面红光,仿佛药力未尽。

  不开的原因也不是嫌赚钱赚多了。赚钱就像找女人,一个都不嫌少,永远都不嫌多。即使体格不行了都不满足。

  不开了的原因是因为开不下去了。

  影楼开了三年,被砸了四次。

  第一次是开张那年的春节。年根底下活多,一个人忙不过来,我雇了邻居家的叶子来帮忙。她在天津上大学,寒假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叶子的父亲和我父亲是老同事,大家住的都是单位分的家属楼。按说叶子和我上高中的时候也有点眉目传情来。要是大家都顺利考上大学的话说不定我们也就成了。两家的老人也都有那个意思。

  最后我们没成谁都不怪,就怪我把持不住自己那颗年轻而躁动的心。

  高二那年暑假,我和英语老师在她家里被她老公捉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所有的一切都完了。她老公是我们的体育老师。我一直奇怪象他那样健壮的男人竟然根子软。英语老师被捉住的时候表情高傲,就像嘉宝演的瑞典女王。后来我很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拿照相机。要是拍下来肯定效果很好。后来我被除名了。听说英语老师也调走了。不过我不知道调哪里去了。我至今也没有再见过她。我很怀念她。因为她是个好老师,手把手教会了我很多知识。

  年三十那天下了场雪,也基本没有什么活了。我出门把该收的帐又收了一圈。回来后发现叶子还没有走。

  我说,“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她说,“你没有看见下雪了吗?我坐你车回去吧,反正顺路。”那时候我刚买了个二手面包。

  我说,“也好,本来想下午去你家走走的,给你爸爸买了箱酒,顺便把你的工钱给你。”我掏出准备好的500块钱给她。她的脸立刻红了:“说好了是帮忙的嘛,我又不是来给你打工”。

  我就把钱往她口袋里塞。她使劲的推我的手。忽然我们都楞住了。她竟然滑进了我的怀里。虽然是冬天。但是我的影楼里还开着暖气和空调。我们穿的都不多。我的胸脯清晰的感受到了她胸脯的高度、热度和跳动的频率。我迷迷糊糊的吻了她。我记得当时她好像轻轻的拒绝过我,喃喃的说自己已经有了男朋友了。

  我很熟练的把她的衣服从她的身上取了下来。当我把她抱进里屋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去把门关了”。当我裸露着上身去关门的时候,叶子的父亲闯进来了。

  那一年的春节我是开车回农村老家过的。那时候老家还没有装电话。那个年三十是我的店第一次被砸。砸的人是叶子的父亲。还有叶子那个开出租车的叔叔。

  相比第一次被人砸店。我的第二次一点也不冤枉。毕竟第一次我什么也没有得到,不仅店被砸了,还被父母给家里撵了出来。这一次我可是真刀实枪的干了。而且干了不止一次。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真实名字。只是听她同来的女友喊她黑玫瑰。她确实像一朵盛开的黑玫瑰。容貌娇艳。肤色健康。我却从来没有感觉到有刺。第一次给她照相,足足拍了一个卷。不同的姿势。各异的服装。

  拍完了一个月以后,我已经把她长什么模样都忘记了的时候,她又来了。那已经是夏天了。她穿着黑色的露袖绸上衣,白色短裙,涂着蓝色脚指油的足下是高根拖鞋。她这次是一个人来的。来了就命令我:“把门关了。今天就给我自己拍照”。

  我心说这影楼是你的还是我的啊?

  她迎着我的目光从包里摸出一叠人民币。

  我摇了摇头。转身关了门。谁叫她长的像朵花呢。我这人不会对女人发脾气。对漂亮的女人简直就没脾气。

  我关门回来的时候发现,那叠人民币除了在桌面上有一张,其余的又都回了她的包里面了。

  就象赌气似的,我们俩基本上不说话。偶尔要她摆什么姿势,我也是走过去用手有些粗暴的摆弄她。拍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她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影楼在忽然而来的地震中倒塌了。

  她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像扔一块抹布一样扔在一边。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诉我:“拍这里。一个带脸的,一个大特写。”

  拍完照片以后的一个小时里,我和黑玫瑰在工作间里继续工作。这项工作确实比拍照还累。事后,我开始明白她为什么叫玫瑰了。原来她真的有刺。我的后背上被她挠破了好几块皮。胳膊和间上也留下了她深深的牙印。

  她后来又到影楼用玫瑰刺来刺我。那个时候我还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拍那样的照片。

  直到后来,我的影楼被一群文身少年砸了,我被那群人提刀追赶的时候,我依旧不知道。

  我开着车跑进公安局就不敢出来了。我舅舅是治安科的科长。要不是他,我当年也不会仅仅被学校除名那么简单了。

  后来我舅舅亲自出面,又找了当时的黑道老大才把事情摆平了。花掉了我大约20000块钱。等到事情了结了我才知道,黑玫瑰是当时的另一个黑道老大的情人。一年前那个老大因为用猎枪爆了一个人的头被抓进去了。判了死刑后心里念念不忘这朵黑玫瑰,一直要她的照片解闷。到后来竟然想要她的胸脯的照片。

  我恨恨的想:靠,怪不得人家当老大,连思想都这么有创意。

  我的影楼第三次被砸是在开到第三个年头的春天

  那个春天是个好春天。据统计那年五一结婚的人像蚂蚁赶大集。

  我不知道蚂蚁赶大集是什么样子。但是那年春天我确实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但是,我常常在想,假设没有乔蕾的帮助,也许我早就成了一只被煮熟的蚂蚁了。

  乔蕾第一次来是送了一些胶卷让我冲洗。

  冲洗完毕后我忽然在照片上发现了我父亲和叶叔叔。叶叔叔是叶子的父亲。

  就在前一年,我父亲他们单位的一把手调到市工业机械局当局长去了。我父亲从副厂长成为厂长。而叶叔叔也从厂党委副书记成为书记。

  在照片上,他俩坐在主席台上很亲热的样子。看样子是单位组织的“三八妇女节”的活动。我看见许多认识的阿姨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红披绿脸上擦着胭脂在扭秧歌,虽然她们大多数人的腰肢已经丰满成水桶。但是,摄影者巧妙的取景还是让这些照片变得异常生动。

  我翻遍了所有的照片也没有发现那个来送照片的小姑娘的身影。

  我马上在心里想:这小姑娘的照相技术还过得去。

  其实乔蕾当时刚刚从市工业机械局打字室调到我爸爸那个工厂当工会专职干事。她的年龄也不算小了,好象是27岁。或许是长着一副讨人喜欢的娃娃脸,也许是一直没有结婚的缘故,反正她看上去应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乔蕾来取照片的时候,我一边开发票一边问她:“学摄影几年了?手艺还不错嘛。”

  她谦虚的说:“还在摸索阶段呢。我看了你橱窗里的照片了。你才叫厉害呢。哪天专门向您请教呢。”

  我皱皱眉头,然后莞尔一笑:“好啊。您能不耻下问,是我的无尚光荣。”

  乔蕾咯咯一笑,露出两颗好看的小虎牙:“瞧你年记不大,油腔滑调倒不少。”

  我用手指头点点照片上的我爸爸,问她:“是他让你来照顾我的生意的吗?”

  她摇摇头:“是叶书记让我来这里的。他分管我们工会。怎么,你认识他们吗?”

  我苦笑了几声说:“和他们倒谈不上什么认识,应该是他们认识我。这个叶书记就住在我家对门。”

  乔蕾若有所思的说:“呀,远亲不如近邻啊。”

  我又指指我爸爸说道:“我和他住的比叶书记还近呢。他的妻子我叫妈妈。无论从社会学角度来说还是从血缘、伦理上讲,他都是我现在最亲近的男人。虽然我们也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自从发生了前面这许多事情以后,我和父亲的关系也越来越生疏了。他基本上不和我说什么话。有话说也是通过母亲来转告给我。这也和我们俩不经常见面有关。听说他们那个企业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产品单一。技术含量低。国有企业的老包袱过重。加上拓展市场不力。我发现照片上的父亲白头发又增加了一些。

  乔蕾看了看我,有看了看照片里的父亲,有点惊奇的说:“别说,你们俩长的还真有点像啊。”

  企业里的工会本身是一个闲差。在加上她又是从上级主管局下来的。因此乔蕾在工作时间里也很自由。从那以后,乔蕾有事没事就经常跑过来帮我忙。可以看的出她对摄影的喜爱。有这样一个既热情又有技术的专业人员帮忙,我在很多业务上如鱼得水,事半功倍。

  那年春天,我在忙着数钱和夜以继日工作的间隙里还做了一件事情。省城高校和北京几家高校的摄影协会在省艺术馆联合举办了一个以世纪末为主题的影展。因为我的摄影作品经常发表在一些专业杂志上,因此我也收到了这次摄影展的邀请函。

  邀请函在桌子上放了好几天了,乔蕾也没见我有什么动静。终于有一天她憋不住了,问我到底参加不参加啊?

  我闷闷不乐的扔出一句:“你让我到哪里去找模特儿呢?”

  她却高兴的说:“怎么,有题材了?”

  我说:“是啊。不过有题材管个屁用。你没看我现在忙得要死要活的,哪有时间到省城去找模特儿啊?”

  她来了兴趣:“说说嘛,说说嘛,到底什么题材啊?”

  我懒洋洋的说:“我准备分别用古建筑、现在建筑和农村的山水为背景,拍摄一组女模特儿的照片。除了展示模特儿的肢体以外,主要的抓拍她在这些背景面前流露出的背叛、焦虑和渴望回归的神情。题目就叫‘世纪末的光’。这也是我对‘世纪末’这一主题的理解。”

  乔蕾拍着巴掌跳了起来:“好啊好啊,你肯定行。”

  我硬梆梆的说句:“好什么啊。我要拍的是年轻女性的裸体。我上哪去找这样的模特儿?”转身我就走了。

  我承认,乔蕾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性。

  当她初次在我面前展示出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我感到了自己内心里的恐慌。但是她平静的目光很快也让我冷静了下来。在她清纯的双眸里,我看到的是纯洁和神圣。仿佛天边一朵独自开放的莲花。就在那一刻,我发觉自己深深的爱上了她。

  我们利用所有能利用的黄昏、夜晚和黎明来拍摄。那时候天气仍然是乍暖还寒。当拍完了最后一组海边的日出镜头时,乔蕾在我给她披上毛毯后感冒了。她在我的怀中低低的啜泣轻轻的咳嗽。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好疼。我在内心发誓,一定要好好爱惜这个水做的小女人。

  我们利用所有能利用的黄昏、夜晚和黎明来拍摄。那时候天气仍然是乍暖还寒。当拍完了最后一组海边的日出镜头时,乔蕾在我给她披上毛毯后感冒了。她在我的怀中低低的啜泣轻轻的咳嗽。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好疼。我在内心发誓,一定要好好爱惜这个水做的小女人。

  这组“世纪末的光”照亮了整个影展,震撼着每一个在她面前流连的观众。

  当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主任看完这组照片后,立刻让影展的组织者找来我的电话和我取得了联系。他在电话里用很洪亮的语音告诉了我他的名字。我拿话筒的手明显的抖了两下。那可是摄影界的权威啊。

  他告诉我:“小伙子,年底来读我的研究生吧”。

  在电话中我不得不告诉他我连高中都没有毕业,现在是个靠照相来糊口的个体户。他沉默了半晌,还是留下了自己的地址,让我以后方便的时候去找他。

  晚上,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乔蕾。

  我们两人激动了半天。我到街上去买来了烧烤、桥头馄沌和一瓶红酒庆贺这个来之不易的喜悦。那一晚,我们是在激动中度过的。

  我们笑。

  我们哭。

  我们跳舞。

  我们拥抱。

  我们接吻。

  我们作爱。

  我们勾画未来。

  我们不停的用镜头和闪光灯来记忆对方的身体。

  父亲和大多数人一样,是从报纸和电视里知道我获奖的。

  我获得了这次影展的唯一金奖。

  父亲给我的礼物是把我的店给砸了。

  乔蕾在父亲恶毒的咒骂中哭着跑了。

  父亲每砸一件东西就问我一句:“知道吗?”

  我捏着拳头眼睛喷射着怒火告诉他:“我知道!”

  我知道乔蕾比我大六岁。

  我知道乔蕾为前任工业机械局的局长坠过胎。

  我知道乔蕾早亡的父亲是我父亲的师傅。

  我知道乔蕾的母亲有病在身。

  我知道乔蕾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弟弟。

  我还知道乔蕾家门前的荷花已经在水面上露出了花蕾。

  那个夏天我是在火车上度过的。从黄山到庐山。从雁荡山到武夷山。从长白山天池到坝上草原。从敦煌到天山。这都是我和乔蕾约好要一起去的地方。

  我学会了吸烟。我学会了酗酒。可是我怎么也学不会忘掉她。

  我到达石家庄的时候,在一个中午给家里打了电话。我知道他一般不在家吃午饭的,这个时候应该是母亲一个人在家。却不料正是他接的电话。我和他都握着话筒沉默着。过了一会,他说:“你妈在做饭呢。我喊她听电话。”

  母亲的声音永远那么慈祥。大概有两个月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了吧?

  正当我抑制不住眼泪的时候,母亲在话筒那边先哭了:“钧儿,你真打算不要我们了吗?”

  母亲哭着说:“现在我们每顿饭桌上都摆三双筷子。”

  我说:“妈。现在他经常回家陪你吃饭啊?”

  母亲停顿了一下哭泣,慢慢的轻声说:“你爸最近病了,一直不上班的。”

  我赶紧问:“什么病?厉害不厉害啊?”

  母亲的声音更低了,低到我几乎听不见的程度:“叶子她爸领着人鼓捣你爸。你爸现在停职在家呢。现在机械局纪委的工作组还在厂里没撤走呢。”

  我吃惊的啊了一声:“我爸他没事吧?”

  母亲说:“没事。他现在有空就去你的影楼。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你回不回来啊?”

  我哭着说:“我现在就回家。你和爸今晚给我留着门啊。”

  我的影楼还是老样子。开门营业那天我不顾父亲的拦阻,执意要放一长串鞭炮来去去晦气。

  这时候,父亲的结论也出来了。结论是:党内警告处分。调离领导岗位工作,到工业机械局下属的另外一家小企业当工会主席。做出这个结论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厂内的招待费严重超标。我爸苦笑着说,我在一个星期之内光接待机械工业局就能接待到十拨上,能不超标吗?另一个原因是滥用职权,在自己的孩子开的影楼里冲洗照片。

  说到第二个原因,我的火腾的上来了:“我找他们去。他姓叶的应该最清楚这件事情了。再说我还有证人,这都是乔蕾经受办的。”

  母亲拦住了我:“那个姓乔的现在是厂办主任了。鼓捣你爸最起劲的就是她。”

  我颓然的坐了下来,椅子被我压的东倒西歪,我也摔在了地上。

  我后来还是去找过乔蕾。其实我也不知道见了她该说些什么,或者要求她帮助我证明什么。我在厂门口看见她从轿车上走下来。看见我,她楞了楞,忽然又转身上了车离开了厂子。我不知道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看没看我。车窗贴着黑膜,我看不清楚她。

  我又在厂门口站了一会,然后也走了。

  秋天的风带来了成熟和收获。国庆节前的这一段也是我生意的黄金季节。

  父亲现在休长期病假,基本上不去上班了,每天陪着母亲去买买菜,偶尔也过来看看忙忙碌碌的我。在他的建议下,我又雇了两个员工。两个年龄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我选中她们不是因为她们都有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是因为她俩都胖乎乎的。我从来对胖的异性免疫。我对父亲笑着说:“她俩来了以后,那些拍婚纱照的新娘都会产生幸福的自信感。”

  不管忙碌到多晚,我都会回家陪父母亲一起吃晚饭。

  实在要通宵熬夜了,父母亲也会把饭送过来,当面看我吃下去才走。

  我不知道这叫不叫幸福。

  日子如果继续这样荡漾下去的话,我想时间会让我忘掉很多我应该忘掉的事情。

  说实话,我真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申报缴税是去年还是前年的事情了。因此,当地税局的稽查人员进门的时候,我的头立刻大了起来。税务登记证是好不容易从桌子底下找出来的。我这三年的帐本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不是丢了,是压根就没存在过。

  来的四名同志,脸上都挂着国徽般的尊严,对我的敬茶、递烟理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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