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嘻哈》成功了 但唱片公司的活儿依旧没人做

娱乐 梦幻男人 评论

《中国有嘻哈》 播放量破10亿,口碑也丰收,这是《中国有嘻哈》最近一篇通稿总结的亮点。如果没有抄袭韩国综艺《show me the money》的嫌疑,这档顶着国字头的音乐选秀节目的成功会更加名副其实。 任何一款文化产品的生命周期都是有限的,当观众已经开始对导

  

《有嘻哈》成功了 但唱片公司的活儿依旧没人做

  《中国有嘻哈》

  播放量破10亿,口碑也丰收,这是《中国有嘻哈》最近一篇通稿总结的亮点。如果没有抄袭韩国综艺《show me the money》的嫌疑,这档顶着国字头的音乐选秀节目的成功会更加名副其实。

  任何一款文化产品的生命周期都是有限的,当观众已经开始对“导师转身”“你的梦想是什么”“飙高音”略感厌倦时,《中国有嘻哈》玩出了新花样。在故事情节上,展现出了嘻哈文化中的火药味,在话题营造上,“有没有freestyle”已不能更火。

  对于投身音乐创作和表演的年轻人而言,上一档热门综艺几乎是唯一的有效出路,而长年处于地下状态的Rapper的成名之路则更加艰难。《中国有嘻哈》给这一类音乐人带来了身价暴涨,但也仅此而已。无利不起早,娱乐节目不会完成唱片公司的工作,就像《中国好声音》的冠军张磊并没有扛起中国民谣的大旗。

  新花样的红利

  《中国有嘻哈》新在嘻哈上,比喊麦洋气,也终于不用再讲“家门不幸”的故事了。对于大多数观众而言,飘洋过海而来的嘻哈文化比摇滚乐披着更潮流的外衣,夸张的服饰,夸张的肢体语言,以自我为中心的歌词表达,以及节奏感极强的说唱,都能概括成同一个标签。该节目仅在网络上播放,二三十岁的年轻观众是乐于接受这个标签的。

  《快乐男声》的总导演陈刚曾说,要将“快男”这个大IP打造成一个属于年轻人的潮牌,显然,《中国有嘻哈》做得更成功。从导师选择上也能一窥,吴亦凡眼下最潮,潘玮柏和张震岳曾经最潮,热狗曾影响了无数年轻人变成潮人。“有没有freestyle”的流行也就再正常不过。

  《中国有嘻哈》天然拥有很抢眼的包装,当我们打开盒子后,看到了什么呢?一个比民谣、摇滚更加小众的一圈子人走进了大众的视野。万磁王PGOne、嘻哈侠、小青龙等等嘻哈圈的中流砥柱纷纷亮相,这是节目组的成功之处,做足了功课。当演出保证了一定的品质,反馈就不会太差,在QQ音乐流行榜单中,前10名歌曲有4首是出自节目选手的参赛歌曲,前20名中有6首歌出自节目。flow、diss、battle等说唱音乐中的术语已经被观众玩得很溜了。

  但争论照常上演,首先就质疑了导师的权威性。但这不能怪节目组,中国确实有嘻哈,但仍局限在地下状态。如果把嘻哈侠放在导师的位置上,圈子里的质疑声或许就平息了,但收视也就变成了自娱自乐。而关于节目不公平的说法,也理所当然。一档娱乐节目势必要制造矛盾、悬念、反转等戏剧性,在这个行业标准里,公平从来不是第一位的,制造话题推高收视才是,如果你较真,就输了。

  最近正热播的音乐选秀还有《中国新歌声第二季》,算上前身《中国好声音》已经开播六季了。曾几何时,一把转椅让无数同行尽折腰,草根逆袭的故事催得观众潸然泪下,豆瓣评分高达8.0。而如今,口碑下滑严重,豆瓣评分仅有5.3,收视率也从前三季的平均过4,屡屡破5,下滑到开播破3。

  这是所有电视人的处境,在这个眼花缭乱的行业里,从来就没有一劳永逸的故事,唯有千方百计地创新,才能娱乐大众。如今的《中国有嘻哈》和当年横空出世的《中国好声音》一样,正享受着新花样的红利。

  属于精英的唱片工业幻想

  去年,坐拥草莓音乐节以及大量头部独立音乐人的摩登天空开始涉足嘻哈音乐,相继爆出成立HipHop厂牌MDSK,签约国内HipHop音乐第一金牌制作人Kai Luen(aka Soulspeak)、说唱歌手万妮达,幸运坐享《中国有嘻哈》带来的巨大流量。创始人沈黎晖透露:“《中国有嘻哈》的选手刚开始的出场费是1万,现在已经20万了。”

  摩登天空已经有20年历史了,算是内地较有经验的唱片公司,同样是做嘻哈,但方式和出发点则完全不同。“卫视的节目制作的逻辑是以周为单位的。对于我们做了20年这样事的人,显然不是一类。坦率地说,这不是我的工作方式。”在沈黎晖看来,唱片公司需要处理音乐、版权、经纪等诸多方面的工作,需要一个非常长的周期。而做嘻哈的出发点是:“这种音乐能够感染我们。”“感染”二字,情怀十足。

  今年的《奇葩大会》上,知名乐评人丁太升的言论道破了唱片业与电视业的巨大分歧。丁太升点名吐槽芒果台《我是歌手》,只注重飙高音和撒狗血,现场还播出了一段韩红跟黄绮珊互飚高音的演出,吐槽歌手完全不顾音乐的美感。但两者依旧有共同的利益,何炅向丁太升发问:“如果韩红想要参加草莓音乐节,你会让她来吗?”得到的回答是可想而知。文化产品和娱乐产品都需要消费者埋单,只不过权重发生了巨大变化。

  “以前我们培养歌手成为明星,现在我们坐在电视选秀节目前挑艺人,找市场所需。”面对互联网对传统行业的颠覆,索尼音乐华语市场部总监翟喆这样形容唱片公司这些年来的变化。电视媒体原本就来势凶猛,何况插上了互联网的翅膀。

  还有多少标签够用

  当下的主题是,流行文化可以没有文化,但不能不流行。标签傍身,你就能成为文艺青年。

  从某种角度上看,音乐人和综艺达成了一次交换。嘻哈的潮流和节目的流量,双方各取所需。但这种双赢局面实在太过短暂。一位参加《中国好声音》的艺人透露,上节目前,一晚商演的费用是2000元,上过节目后,最高涨到10万元,但不出3年,又打回原形。

  一个行业能赚钱是好事,但总是赚快钱就是一件坏事了。唱片业是需要全面而又专业的分工,而一个音乐人成长也无法一蹴而就。这个时代,一夜成名的故事太多,顶着文化行业的帽子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哄抢。

  在知名文化记者王小峰看来:“我们在一个没有大众文化的商业基础的环境下突然开放,所有外面成熟的大众文化产品和商业模式不分主次一股脑都进来了,我们在照搬照抄的过程中,忽略了文化也需要生态环境这个重要的因素——它的形成是有主次和规律的,次序颠倒、毫无规律的话,结果一定混乱,甚至会遭到报应。”

  湖南卫视的《我是歌手》、浙江卫视的《中国好声音》版权均来自国外,更有将“拿来主义”发挥到极致的是不守规矩的抄袭。

  顶着“国字头”的选秀节目日后一定还有,但都不是为文艺而来,或许是一桩以周为时间单位的生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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