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出身是无法决定的,尤其是对于英雄的子女来说,父辈的光环是荣耀,也是一种枷锁,作为粟裕将军的长子粟戎生的一生都活在父亲的光环下,在中越战场上的粟戎生被人称之为赵括,这是多么大的羞辱。粟戎生在中越战场上是如何指挥的? 粟裕之子粟戎生在中
一个人的出身是无法决定的,尤其是对于英雄的子女来说,父辈的光环是荣耀,也是一种枷锁,作为粟裕将军的长子粟戎生的一生都活在父亲的光环下,在中越战场上的粟戎生被人称之为赵括,这是多么大的羞辱。粟戎生在中越战场上是如何指挥的?
粟裕之子粟戎生在中越战争中的贡献
2007年8月10日是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立下赫赫战功的共和国第一大将粟裕的百年诞辰纪念日。8月20日中央军委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办了隆重的“粟裕同志百年诞辰纪念座谈会”;8月12日中共江苏省委和江苏省政府在南京市也举办了“粟裕同志百年诞辰纪念会暨电视片《粟裕大将》的首映式”;今年9月,粟裕大将的家乡湖南省会同县也将举办隆重的纪念活动。显然,党、政府和人民都没有忘记粟裕大将为人民所做出的重大贡献。
粟裕大将的一生,业绩辉煌,遭遇坎坷。他的战功、才气和人品令人敬佩,他坎坷的人生也令人感慨。
历史似乎有意给粟家多一些磨难。
粟裕大将生前曾遭受过不白之冤,他的儿子粟戎生也曾被人泼过污水。党、人民和历史已经把公道还给了粟裕。我们这些后来人,正应该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为他的儿子粟戎生说些公道话,以此告慰粟裕老将军在天之灵。
事情的缘起
两、三年前朋友祝东力将互联网上流传的有关老山前线粟戎生的流言转发给了我,向我求证事实真相。笔者在网上查阅,发现网上有关粟戎生在老山前线的流言均无出处,也无作者姓名。
2006年12月8日,我受清华大学同学委托,请陈知建将军(陈赓大将之子)给清华大学的同学们作“长征精神”讲座。在“讲座”最后,同学们自由提问时,又有一位同学也提问了有关粟戎生的上述流言。当时陈知建实事求是的为粟戎生作了澄清。
为了回答朋友的询问,也为了搞清事实,最近一段时间,我访问了陈知建将军等当时在云南老山前线的知情者。现将了解到的事实略加整理,供朋友们参阅。
事实的真相
一、1985年5月,67军到云南前线接替1军防务。当时粟戎生任67军参谋长。所谓“老山前线那拉口子战区211高地67军惨败内幕”所云“当时199师师长郑广臣反对冒险出击……被粟戎生说成‘畏战’、‘动摇’,粟到军长处告了郑师长,军长一气之下解除了郑广臣的指挥权,让粟越过199师师机关直接指挥199师595团进行攻击……”完全不是事实。事实是:当时67军是根据军区前指的作战命令由军长张志坚下达的作战命令,199师师长郑广臣根据军长的命令也下达了作战命令,595团等,以及营、连均逐级下达了作战命令,并组织了作战行动。粟戎生作为军参谋长当时从未越过任何一级直接指挥作战行动。
二、所谓“211高地惨败后,一个在211高地幸存下来的枣庄籍战士,早饭时进入军指挥所,向粟戎生开枪,粟躲在桌子下未负伤,67军军长等十多名官兵负伤。”也是移花接木的编造。
事实是:这个行凶的战士是67军司令部管理处的招待员,从未上过前线,行凶前这个战士跟驻地的老乡打架,军司令部管理处长批评他:“你有本事到前线跟敌人打去。”此事成为导火索,该战士走了极端。
该战士拿了一支冲锋枪,在军部吃晚饭时,从窗户向室内扫射;造成军长张志坚等多人负伤,一战士死亡。
该战士留下一封“绝笔信”,内容大意是“我(该战士从农村入伍)参军是为了谋一个出路,没想到却上了战场,出路没谋到,搞不好还得死,……全军那么多部队为什么别的部队不到前线来,就是67军的军领导好大喜功,主动向军委要求上战场,自己今天的命运完全是军领导造成的……”
所谓“这名战士从现场全身而退。几天后才在军指挥所后面的水窖里发现他自杀了,还抱着冲锋枪,由于时间长,人已经泡发了,很臭很臭。”也是编造的故事,不符合逻辑。事实是:该战士行凶后,即躲进水窖自杀,第二天一早尸体即运走。
三、所谓“还有一个题外话,粟是提拔才一年的200师师长,战前靠疏通高层,才火线提为67军参谋长。”也是恶意编造。事实是:粟戎生83年初任200师师长,干得很有成绩。临战前为了考验他,济南军区组织了一个万人千车大演习,由他来筹划、指挥,也干得不错,未翻一车,未伤一人,于是才提拔他任67军参谋长(1985年)。
四、陈知建将军告诉我:粟戎生在老山前线反映很好,在领导干部中粟戎生是最熟悉敌情我情,下基层最多、时间最长的领导干部。
为了使朋友们更客观准确的了解粟戎生,笔者将粟戎生的简历录下,供朋友们参阅。
1961年——1966年1月,哈军工导弹系学员
1966年1月——1970年1月地空导弹部队任战士、班长、技师、排长,参加抗美援越和国土防空作战,在1967年击落美侦察机作战中荣立三等功。
1970年1月——1983年1月,在陆军野战部队任排长、副连长、连长、参谋、团副参谋长、参谋长、副团长、师副参谋长。在连长任上荣立三等功。
1983年1月——1983年5月,在总参炮兵研究所任研究员。
1983年5月——1989年1月,在陆军野战部队任师长、军参谋长,其间85年2月至86年6月参加老山防御作战。
1989年1月——1993年1月任总参军务部副部长。
1993年1月——1998年8月任集团军长。
1998年8月——2006年1月任军区副司令员。
现已退休,但仍在为部队装备技术的改进贡献力量。
从简历中朋友们可以看出,粟戎生从军45年,从战士干起,一步一个脚印,多次立功,最后升任军区副司令员,并无越级提拔的痕迹。更何况,他在各个单位均干出了成绩,均有好评。
另据了解,《沙场点兵》电视连续剧中,军区副司令员的原型就是粟戎生。
笔者痛恨并谴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恶劣官场作风,同时主张对任何出身背景的人均应公平使用、提拔;公正、客观评价。
作者:苏铁山——国史学会副秘书长(原解放军炮兵副司令员苏进将军之子)
粟裕之子粟戎生简介
粟戎生,中将军衔,1942年生,湖南会同人,生于江苏扬州。粟裕大将之子,母亲楚青,侗族。1961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入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导弹系学习。196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原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在45年的军旅生涯中,他从抗美援越的南疆到“反修”前哨的北疆,再到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前线,他经历了和平时期战火的洗礼和考验,在1967年击落美侦察机作战中荣立三等功。
1942年,在抗日战争的烽火中,粟裕的长子粟戎生降生了。那时粟裕正率领新四军第一师进行频繁的反‘扫荡’和艰苦的反‘清乡’斗争。粟戎生养在江苏扬州的外公家。他外公赞赏父亲的战斗生涯,起名‘戎生’。
粟戎生的幼年是在战火中度过的。当时,部队办了一个保育院,部队打到哪里,保育院就跟到哪里。粟戎生就在这个保育院里。他回忆说:“我母亲告诉我,战士一副扁担挑子,一头挑着电台,一头挑着我。我两岁左右时,有马和骡子了,就被放在马背上骡子背上。再大点,我就到华东保育院了,也叫学校。校长是李静一妈妈,副校长是邓六金妈妈。后来学校随部队南下,一直到上海解放后才比较稳定了。”
刚3岁的时候,粟裕与夫人楚青就带着儿子去河边游泳。粟裕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竹筒,塞给孩子说:“抱紧了,跳下去!”粟戎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父亲猛然抱起抛进水里。这可把小戎生吓坏了。粟裕就在岸上喊:“孩子,不要怕,自己游!”抱着竹筒的粟戎生浮在水面上,只得自己乱扑通。楚青看在眼里急得不得了,责备粟裕说:“你也真是,就不怕淹着他?”粟裕说:“就是要把他扔进水里,要不老是学不会,你看怎么样?不是也没淹着吗!”
粟戎生说,父亲并不希望子女在安逸的环境中成长,哪里危险,哪里艰苦,父亲就想方设法要求子女去哪里锻炼。他常常这样鼓励儿女:“年轻人不要贪恋小家庭,只想着坐机关。”做父亲的总是“利用”权力,坚持让儿女到艰苦的环境中接受锻炼。
“后来,父亲调到北京工作,我也跟着来到北京上学,上的是‘八一’小学,现在叫‘八一’中学。中学毕业后,我就一心想当兵,1961年考上哈军工,学习导弹专业。”军校毕业后,粟戎生没有进大机关,也没留在大城市,而是到了云南援越抗美前线的一个导弹分队。“前线的生活是很紧张的。敌情多时,每天要有4次以上的战斗警报。谁也不能远离阵地,警报一响,就拼着命跑到战位。”从战士到排长,粟戎生一干就是四五年。
当部队调回内地的时候,又恰逢中苏边境形势紧张,珍宝岛燃起战火,粟裕再一次“使劲”把粟戎生送到前线,并将自己的一首诗《老兵乐》送给了儿子:“半世生涯戎马间,征骑倥偬未下鞍。爆炸轰鸣如击鼓,枪弹呼啸若琴弹。”这铿锵的诗句,是粟裕戎马生涯的真实写照,也是鼓励儿子驰骋战场、杀敌立功、为国尽忠的战鼓。粟戎生满怀信心地去了。
在北方执行战备任务,条件比南方更为艰苦。粟戎生说:“粗粮比例大,蔬菜供应较差;气候恶劣,干燥、严寒,需要有坚忍的毅力。我都顶过来了,一点一滴按照父亲的要求去做。”
在北线,仗并没有打上。“我们连开进山沟里,一连打了3年坑道。我们作业的地段,石质不好,常常发生塌方,6米高的坑道,有一次塌到9米多高,有块大险石很难排除。身为连长的我让战士们离开,自己架梯子攀上去排险。正在排除时,另一块大石头突然砸下,擦肩而过,正砸在脚下的梯身上,梯子断了,我摔了下去。如果落石再靠过来十几厘米,就肯定要砸在我的头上,我暗暗庆幸,幸亏没让战士上。万一砸了战士,我怎么向战士的家长交代啊。”粟戎生说,父亲曾反复告诫自己要特别爱惜战士的生命。排险中,凡是遇上要排除哑炮,粟戎生总是自己上,等完全没有危险了,再让战士进来。让人庆幸的是,3年施工,全连没有发生过一起伤亡事故。
粟戎生任北京军区副司令员期间,主要分管训练。他几乎每年都在大漠基地抓实战演练,先后组织了数十场对抗演练。每次演练结束,他都要抓住问题不放,点名批评。有人不服气,他就让人将战场监控的录像拿来回放,逐个讲评演习中暴露的问题。他指名道姓,讲评的大半部分时间是在讲问题,使在场的各部队指挥员们人人脸上都灰溜溜。
每次对抗训练结束后,他都要给大家灌输这样的理念:训练讲评就要直接讲问题。训练场没有批评,战场就没有胜利。俄军考官对被考的官兵讲:我绝对不会给你高分,只会给你低分,因为我现在如果给你多一分,将来打起仗来你就可能带着几百人、几千人去送死。这种态度多么值得我们思考。粟戎生说:“我参加过很多的演习,看到听过的演习总结如果有10页纸,有9页半纸是经验、成绩、体会,最后半页纸是问题,部队养成了只能听成绩的习惯,说一点问题就觉得受不了。”
2003年,15个国家的27位外军观察员到北京军区某综合训练基地观摩我军两支部队对抗演习。演习结束后,粟戎生将美国、以色列、新加坡、俄罗斯等国军事观察员的评价集中起来。人家讲我们的优点,他卷起来不怎么看;但对外军观察员指出我军的问题,他却专门打印出来反复剖析研究。
粟戎生下基层从不打招呼,主要是怕看不到真实的情况。他在多种场合讲过一个“一块牛肉两个蛋”的妙论:现在有不少部队,平时表现得都很牛,都会拿出部队的光荣历史,牛得很,但部队战斗力到底怎么样?真正参加一次对抗演练,看看吧,关键时候就特别地“肉”(指性子慢,动作迟缓),走不快、住不下、吃不上、打不赢。所以呢,我就给他们起了个名字,把特别“牛”和特别“肉”合在一起,纯粹是一块“牛肉”。我们训练的目的就是希望将来打仗的时候,不要成为敌人餐桌上的一块“牛肉”。再就是“两个蛋”。总后规定用餐标准达到每人每天一个鸡蛋,部队大都能够落实。可同样是总部规定,在实战训练中每人每年一颗手榴弹,能落实的大概不到一半。一人一天一个鸡蛋能落实,一人一年一颗手榴弹为什么就落实不了?一支部队如果对吃的关注力度远远大于对打的关注力度,能够实现“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吗?能打胜仗吗?
如何打赢未来高科技局部战争,是粟戎生特别关注的问题。在当军长时,他就曾组织研制出一套能联通所属团以上部队的野战指挥自动化系统,获得军队科技进步一等奖。他还和大家一起研究高科技条件下人民战争的打法,提出要以高科技对付高科技、以土办法对付高科技、以灵活的战术对付高科技……
2006年,粟戎生作为开国元勋子女参与重走长征路的活动。“七军团东出中央苏区北上抗日,是红军长征的序曲”。谈起父亲当年的红色征程,粟戎生娓娓道来,如数家珍。“中央红军开始长征前的3个多月,中革军委派出一支部队,从中央苏区的东部出动,向闽、浙、赣、皖诸省国民党统治后方挺进。这支部队就是后来人们常常提到的红军第七军团北上抗日先遣队,我父亲当时任先遣队参谋长。这次北上行动经历了两个阶段,历时6个多月,行程2800多公里。红军先后进行了30余次重要战斗,一度震动了福州、杭州、徽州、芜湖以至蒋介石的统治中心南京。这一行动对于宣传我党抗日主张、推动抗日运动发展,扩大党和红军的影响,以及策应中央红军主力战略转移,都起了积极的作用。”